哈佛深红全球征文比赛 2023获奖作品之现代优生学

四十五年前，在日本著名的大阪理学院的一个研究机构里，一年级学生Yoshizumi Ishino在大肠杆菌微生物的DNA序列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的模式。他不明白它的目的，只是注意到了异常。尽管当时他并不知道，但石野当时发现了一个能够编辑地球上任何基因序列的核苷酸序列;并因此成为现代优生学的先驱。

优生学，简单地说，就是研究理想基因。几十年来，被称为“优生学家”的这一主题的研究人员不得不应对有争议的过去、道德限制和技术限制带来的挑战。然而，随着基因编辑技术CRISPR的最新进展，优生学家不仅有机会实施他们的想法并推动我们的社会进步，而且还有机会完全重新定义他们的领域。

CRISPR，或集群-规则-间隔-短回文重复，是引领现代优生学革命的旗舰技术。生物技术工程师张峰解释说，CRSIPR“就像一把分子'剪刀'”，产生检测我们DNA中特定遗传模式的酶。这允许它从我们的基因序列中“切割”不需要的基因。

但也许CRISPR提供的最令人兴奋和最具争议的可能性来自它增加个体基因序列的能力。通过其“Cas9蛋白”，CRISPR可以将特定的特征和特征“复制并粘贴”到我们的DNA中。从蓝眼睛和身高的基因，到疾病免疫和高有氧能力的基因，人类性格的几乎每个身体方面都可以植入一个人的遗传能力中。

支持者很快指出，这项技术对当今社会具有开创性的影响。对疾病的高复原力和免疫力将延长数十年的生命，也许可以挽救数百万可能无法随时获得医疗保健的弱势群体。因此，这也将减轻全球医疗保健系统的巨大负担，允许将资金转移到其他必要的事业上。事实上，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已经使用CRISPR成功地消除了小鼠的肌肉萎缩症，使它们的寿命延长了一倍。

此外，现代优生学和CRISPR对社会的主要好处可能是它促进平等的能力。如果每个人都有更快、更强壮、更健康的遗传潜力，那么个体之间的固有差异就会变得微乎其微。正如澳大利亚哲学家和生物伦理学家朱利安·萨武列斯库（Julian Savulescu）所说，基因组编辑将“阻止基因彩票”，拯救那些本来会“抽到[遗传]短稻草”的人。虽然现代优生学也许无法创造一个完全平等的社会，但可以部分地创造公平的竞争环境，让以前处于不利地位的人有更好的成功机会。

然而，在皮尤研究中心最近进行的一项调查中，大多数参与者投票反对在医学中使用CRISPR。撇开宗教信仰不谈，这些结果反映了对优生学的文化不信任，很可能植根于纳粹德国骇人听闻地使用这种意识形态来证明对残疾人进行强制绝育是正当的;并在今天通过其在流行文化中的反乌托邦描绘而进一步延续。虽然植根于几十年前的事件，但对优生学的文化反感是研究进展的主要障碍。

然而，反对者认为，并非所有关于CRISPR的担忧都已经过时了。在考虑优生学和基因修饰的实施时，重要的是要了解某些特征和特征被认为是“可取的”，而另一些则被认为是“不可取的”。因此，如果越来越多的下一代拥有类似的“理想”基因，人类基因库将不可避免地萎缩。事实上，在消除“不受欢迎”的基因时，我们可能会意外地创造出一个遗传多样性较低的物种，容易受到近亲繁殖和未知疾病的影响。此外，许多“不受欢迎”的基因可能具有未知的好处。以UBE3A为例：自闭症的风险基因。尽管UBE3A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导致这种发育障碍的原因，但2000年代初的最新研究表明，该基因在处理信息方面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删除它会导致严重的不可预见的后果。正如《现代普罗米修斯：编辑人类基因组》（Modern Prometheus： Editing the Human Genome）一书的作者吉姆·科祖贝克（Jim Kozubek）所说，“如果不冒着劣势的风险，你就无法在基因编辑中获得优势。

此外，考虑CRISPR如何分布也很重要。目前，据估计，每位患者的技术成本远远超过200万美元，这个数字使得除了超级富豪之外的任何人都几乎无法获得这项技术。如果只有上层阶级有经济能力购买这项技术，只有他们的孩子会受益。因此，CRISPR将巩固社会阶层之间的分化。然而，即使CRISPR技术被商业化给公众，仍然会有个人选择不使用它。当基因“优越”的人类占据社会的所有权力地位时，问题就出现了，而没有接受基因组编辑的个人则被推到一边。澳大利亚哲学家马修·麦克唐纳（Matthew MacDonald）甚至将科幻电影《加塔卡》（Gattaca）联系起来，在这部电影中，遗传学本身决定了个人的未来。

另一方面，随着更多种类的基因组商业化，“人类”特征和特征的局限性可能会受到挑战。想象一下，人类胚胎的父母可以自由地修改他或她的基因。当然，大多数典型的父母都会消除遗传疾病和对疾病的易感性。更有抱负的父母甚至可能会增加孩子的基因组，也许更喜欢一种眼睛颜色而不是另一种颜色。但是，当不负责任的父母被赋予这种完全权力时，可能会出现问题。从多一根手指到多一只眼睛，从多一英寸高到多三十英寸，CRISPR可能会被滥用，严重影响孩子未来在社会中发挥作用的能力。

在CRISPR进一步发展之前，优生学家必须为其实施设定严格的界限。我们应该考虑在国际上暂停，直到对可能的危险进行进一步研究。法规应该达成一致和执行，限制基因修饰的程度和受试者同意尤为重要。此外，我们应该对肆无忌惮的个人和公司实施制裁，以阻止滥用和剥削。更重要的是，如果CRISPR技术获得批准，应该采取措施，使所有社会经济背景都能平等地获得该技术，而不仅仅是被富人垄断。此外，我们应该教育公众关于CRISPR的风险，以便将来做出的决定是知情的和道德负责的。最后，随着CRSIPR目前进展为“种系”编辑（可以被受试者的后代遗传的基因），人类基因库的未来是可以操纵的。因此，在采取任何进一步措施之前，我们也应该就我们作为一个物种的方向达成全球共识。

最终，曾经属于科幻小说领域的问题现在需要政府和专业机构认真辩论。过去，优生科学不受管制、不准确和不道德的应用导致社会得出灾难性的结论。然而，随着最近的进步，越来越清楚的是，这门科学可以让人类控制其未来的进化。由于CRISPR在健康和科学领域的应用极限仍然相对未知，谁知道我们进化的界限可以推到多远？如果我们要作为一个物种实现这种基因飞跃，那么人类和社会在未来一代、两代或十代人的外观、行为和功能将有多大不同？虽然关于CRISPR的问题很困难，答案也不清楚，但它们不能再被忽视了。